[典源] 《战国策·赵策二》:王曰:“古今异利,远近易用。”
[典义] “古今异利”,犹言古代和今天的利害不一致。“远近易用”犹言边远和中原,皆可改换器用。全句是说古今与远近其利害不一、器用不一,民风不一。
[典实] 赵武灵王,学习“胡服骑射”,撤销原阳军队的建制,建设原阳训练骑射基地。大夫牛赞持不同意见,进谏说:“国家有固定的法令,军队有长久不变的准则。改变法令国家就会混乱,失去准则军人就会削弱。如今君王撤销原阳军队的旧编制,建立新的军制骑兵,把原阳作为训练骑兵的基地,这就是改变先王法令,抛弃了原有的准则。这样做会损害君王的声誉,而且会削弱国家的力量。所以利益不到百倍,不能改变过去的建制和做法;功效不能增加十倍就不应该更换过去将士熟用的兵器。如今君王拆散原来军队的编制,而实行骑马射箭,臣下害怕它攻战获得的利益,赶不上所损失的费用。”
赵王听后对牛赞说:“古今异利(古代和今天的利害不一致),远近易用(边远和中原地区可以改换器用)。阴阳的变化有不同的规律,四季的推移各有所宜。所以贤明的人观察时俗而不被时俗所牵制,制造兵器而不被兵器所制约。你只知道官府的法令,不知道改换器用的利益;你只知道兵器铠甲的用途,不知道天时人事变化中所宜采用的措施。因此,兵器不适合应用,不管是什么兵器都应该更换。教化(风俗)不便于行事,什么样的风俗都应当改变。从前先君襄王的边疆与代国接壤,就在边疆筑城表示封疆的范围,名字叫无穷之门,这是用来昭示后代希望他们开拓远地的意思。如今厚重的铠甲,长长的兵器,是不能越过险要地形的;讲究仁义道德,是不能使胡人来臣服的。我听说讲信用不能抛弃功利,聪明的人是不会放弃和放过革故鼎新这个机会的。如今你以官府的法令,扰乱寡人胡服骑射、强兵拓地的大事,这些不是您所能够了解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