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典源] 《左传·哀公二年》:若其有罪,绞缢以戮,桐棺三寸,不设属辟,素车朴马,无入于兆,下卿之罚也。
[典义] “素车白马”,是由“素车朴马”引申而来的。其意是丧事或凶事所用的车马。这个引申在古代就完成了。如《史记·高祖本纪》:“秦王子婴素车白马,系颈以组,封皇帝玺符节,降轵道旁。”又有《后汉书·范氏传》:“遂停柩移时,乃见有素车白马,号哭而来。”
[典实] 公元前493年秋八月,齐国人给晋国范氏运送粮食,由郑国的罕达、子般押送。范吉射迎接他们,赵简子抵御他们,在戚地相遇了。阳虎说:“我们的车子少,把大将的旗帜插在车上和罕达、子般的战车先行对阵;子姚、于般随后赶来,他们看到我们的面貌,必然有恐惧之心,在那时候进行战斗,一定可以把赵简子打得大败。”赵简子听了这个话,让卜师占卜战争的吉凶,龟甲烤焦了。
晋大夫乐丁说:“《诗》中说:‘先行谋划,再行占卜。’谋划一致,相信过去的卜兆就行了。”赵简子起誓说:“范氏、中行氏违背天命,斩杀百姓,想要在晋国专权而灭亡国君。我们的国君依仗着郑国保护自己。现在郑国无道,抛弃国君帮助臣下,我们几个人顺从天命,服从军令,推行德义,清除耻辱,就在这一回了。战胜敌人的,上大夫赏与县,下大夫赏与郡,士赏与十万亩土地,庶人工商者做官,奴隶获得自由。我如果战胜敌人而免于罪过,就请国君加以考虑。如果战败有罪(若其有罪),就用绞刑把我诛戮(绞缢以戮),死后用三寸厚的桐木棺(桐棺三寸),不要再有衬板和外椁(不设属辟),用没有装素的车马(素车朴马),不要葬进本族的墓园中(无人于兆),就是对我下卿的处罚(下卿之罚)。”他的这一段表白,为后世留下了“素车白马”或“白马素车”的历史典故。